杨浩楚低着头，眼睛看着膝盖，说：“你要和我爸爸离婚吗？”曹秀晶一愣，问：“你怎么这么说？”杨浩楚转身，凑到了曹秀晶身边，他的右手停在了曹秀晶的胸前。曹秀晶被突然靠近的男生吓了一跳，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。但杨浩楚手上并没有多余的动作，他伸手指了指曹秀晶胸口的连衣裙说：“这里……”曹秀晶低头，她的脸瞬间通红，然后从包里拿出湿巾处理干净了。曹秀晶像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一样，又像一只煮红的螃蟹，笨拙地擦着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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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到了阳春观后，曹秀晶一下车就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，轻车熟路地穿过了几个小门后，来到了一间厢房前。杨浩楚跟在后面，心里五味杂陈，看样子曹秀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，都能直通道长厢房了。
　　更让杨浩楚心里不是滋味的是，他竟然在同一天内目睹了亲爸和后妈分别出轨的事实。
　　怎么说呢，就很……唏嘘？
　　不过往好处想，曹秀晶也不是他亲妈，杨恕和曹秀晶就算分开了，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，曹秀晶说不定还能把杨一宁带走，这样耳根子还能清净不少……欸，不对啊，这样家里不就只剩杨恕一个人了吗！
　　杨浩楚是懂杨恕的，这中年男人仗着有副好皮囊，年轻的时候没吃过什么苦，导致了四十多岁了，还没什么大本事。每天的日常就是看新闻、喝茶、看女秘书，但他膈应起人来就跟在国企里泡了二十年的老领导一样，说话没有一个脏字，但是能让人浑身难受、生不如死。他总是能说出一些反逻辑、反常识的句子，像机关枪一样，不停连发，最后让杨浩楚哑口无言。
　　三个字总结，烦死了。
　　“秀晶姐，”杨浩楚忍不住问了一嘴，“你跟这个道长，什么关系啊？”
　　曹秀晶一愣：“还能什么关系？老同学啊。”
　　曹秀晶说的理直气壮的，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一下眼睛，她的眼睛水汪汪的，眼尾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，让她的双眼看起来更灵动了，有股少女娇嗔的感觉。
　　“哦。”杨秀出低下了头。
　　曹秀晶拍了拍他的背，说：“等下让道长也给你算算，看你啥时候能找到媳妇。”
　　杨浩楚推开了她的手说：“算了吧，我不信这一套。”
　　曹秀晶见他不识相，懒得理会他了，于是径直走到了厢房前，敲响了房间的木门。
　　嘎吱——
　　木门被打开了，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长。道长扎了一个高高的发髻，跟丸子头似的，配上他英俊的面孔，显得有些滑稽。再加上道袍有个很长的下摆，看着跟裙子一样，有种便装皇后的感觉。
　　杨浩楚一个没忍住，差点笑出声来。
　　道长瞥了杨浩楚一眼，然后主动跟曹秀晶打了个招呼：“你来了啊，还挺快的，这边坐。”
　　说完，他将曹秀晶和杨浩楚带到了一个红木沙发前坐了下来。
　　杨浩楚打量着四周的摆设，家具很少，全都是木质结构，以红木居多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
　　“这位是？”道长指着杨浩楚，对曹秀晶说。
　　“他啊，是我现任丈夫的儿子，杨浩楚。”曹秀晶说，她拍了拍杨浩楚，指着道长说，“这位是清风道长。”
　　“道长好。”杨浩楚很懂事地打了个招呼。
　　曹秀晶继续说：“我送他回学校，路过你这里，就先过来了。”
　　清风道长点了点头：“已经上大学了啊，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　　杨浩楚傻笑了两声，瞥了道长一眼，心想，这话说的像我们很熟一样。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，确定没有见过这个道长。
　　曹秀晶对杨浩楚说：“浩楚，你先出去转转，我和清风道长有事聊聊。”说完，她起身将杨浩楚推出了门外，然后将木门给锁上了。
　　杨浩楚看着在面前关上的木门，心里有一万个不爽。
　　不是，大姐，你就当着我的面，把我赶出去了啊？孤男寡女，独处一室，能干些什么？
　　杨浩楚掏出tຊ了手机，刚想要给杨恕打电话，但转念一想，杨恕接电话了又要问“那你去干什么，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”。
　　想到这儿就觉得太下头了，还不如不打小报告。不过，杨浩楚帮杨恕隐瞒了阳台有人的事儿，那帮曹秀晶隐瞒见道长的事儿，算不算端水大师？
　　杨浩楚在道观里逛了起来，观里的道士道姑还不少，还有一些穿着常服的人跟着道长们一起修行。
　　*
　　与此同时，厢房内。
　　曹秀晶一边哭，一边跟清风讲述了下午的所见所闻。
　　曹秀晶抽泣了几下，说：“我回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家门口有股花香味，当时还以为是邻居买的，但我心里也知道邻居是对五十多岁的夫妻，很少买花。进屋后，我看到客厅窗帘拉上了，阳台门关着，卧室的门也锁着。我就怀疑啊……”
　　曹秀晶又抽了几下：“杨恕肯定把人带回家了。”
　　清风问：“你怎么不当场把他们戳穿呢？”
　　曹秀晶拿出了一张纸巾，擦了擦眼泪：“杨浩楚在旁边，我不能让他受伤。这是我和杨恕间的事情，不能让他掺和在其中。”
　　清风脸上一副早已看穿了这一切的神情，嘴上安慰着曹秀晶，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了她的后背。
　　清风问：“所以，你考虑好了吗？是要离婚吗？”
　　曹秀晶身上有股香香甜甜的气味，清风闻了一口就忍不住想要靠近。他的右手悄悄地绕过了曹秀晶的后背，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。她的腰没有赘肉，但坐下来的时候还会有一圈软软的肉肉，摸起来很舒服。
　　“没考虑好，”曹秀晶继续说，“杨恕拿我家里的事情压我，而且今年是我爸七十大寿，过年的时候大家都要回去。”
　　“那可怎么办呢？”清风嘴上敷衍着，心思都在曹秀晶的身上。他的右手往上靠了靠，碰到了两个结实又富有弹性的……
　　曹秀晶擦干了眼泪：“我决定等我爸生日过完了，再跟杨恕提离婚。”
　　清风又说：“杨恕要是拿以前的事情威胁你怎么办？”
　　曹秀晶说：“过去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，杨恕虽然有恩于我们家，总不能被他限制一辈子吧？”
　　清风见曹秀晶没有抵触，又在她身上摸了两把：“可他之前不就这么干的吗？又不管你家的事儿，又不给钱，赚了一点钱就出去鬼混。这怎么行呀。”
　　曹秀晶听完他这话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，瘫倒了清风的怀里：“你说的也对。他的儿子都是我在管……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，这要怎么办才好啊！”
　　清风像是得到了许可一般，将曹秀晶环抱了起来，双手更加不老实了。
　　清风压低声音，对曹秀晶说：“你们今年会回老家吧？不如，让他一去不复返？”
　　曹秀晶警觉地坐直了身子：“你怎么能这么说？杨浩楚还在外面啊，被他听到了多不好。”
　　清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，像极了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精，他说：“他一个小孩子，能懂个什么。再说了，这将会是一场意外，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　　曹秀晶警惕地望向了窗外，虽然窗外无人，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：“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，到处都是监控，警方手段可多了，只要找到证据我们都没得跑。”
　　清风凑到了曹秀晶的旁边，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：“你们老家荒山野岭的，少了个人可不好找哦。不如让他消失，到时候，我们就能在一起了。”
　　“谁要跟你在一起啊……嘘，嘘，嘘！”曹秀晶用手抵在了清风的唇上，“外面好像有人。”
　　“哪有什么人啊。”清风一边说，一边解开了曹秀晶的连衣裙，露出光洁的皮肤。
　　“我感觉窗外有人。”曹秀晶抱着衣服说。
　　“你说啥呢，应该是道观里养的猫，喵喵喵。”清风学了几声猫叫，接着听到了门外有动物跑过的声音，很快，声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　　“你看，就是小猫啦，不要担心。”清风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　　曹秀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，她说：“今天要快点，等下还要送孩子回学校，我怕他起疑心。”
　　曹秀晶坐在清风身上，清风英俊的面容和年少时一样，正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。
　　“你干嘛带个拖油瓶的来啊。”清风抬起下巴问。
　　曹秀晶轻轻在他肩上锤了一下说：“我这不是找个借口来见你嘛，不然杨恕在家，我哪有理由出门。”
　　清风刮了刮曹秀晶的鼻子：“哟，变聪明了哩。”
　　厢房内传来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，没一会儿，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。屋内两人忘我地战斗着，他们一定想不到，杨浩楚正蹲坐在门外，靠着墙角，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　　厢房在偏殿，很安静，所以屋内的动静格外得明显，格外的激烈。
　　屋子里的两人没有说多余的话，只专注于做事，屋内的情景与杨浩楚之前看过的小电影相比，乏味了很多。他悄悄地掏出手机，将手机架在了门缝处，按下了录像键。手机录到的画面很模糊，连个人影都看不清，却能将曹秀晶娇羞的喘息声完美地复刻下来。
　　理智说，这是在帮杨恕收集证据；情感说，这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。
　　杨浩楚之前从来没对曹秀晶产生过幻想，但不知道怎么的，今天的他突然来了兴致。
　　也许，这是一种别样的刺激。
　　或者说，他杨浩楚就是个变态吧。
　　杨浩楚一边关注着屋内的动静，一边还要防着有人突然路过……
　　不出五分钟，杨浩楚简单整理了一下，然后探出了脑袋，悄悄地望向屋内。
　　屋内的战斗也刚刚结束，杨浩楚看到曹秀晶正在穿衣服，他赶紧拿好手机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厢房外。
　　*
　　等曹秀晶出来的时候，她看到杨浩楚正在道观门口的大树下玩着手机游戏。
　　“你不冷吗？”曹秀晶看着杨浩楚没穿外套羽绒服，于是问道，“赶紧把衣服穿上吧，别着凉了。”
　　杨浩楚不好意思看她，只得说：“不冷。”
　　是的，他刚运动过，一点都不冷，甚至还有些冒汗。
　　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学校。”曹秀晶说。
　　杨浩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，看起来有些呆滞。他应了一声后，就低头看着手机，老实地跟在曹秀晶身后。
　　两人回到了车上，都没有说话，气氛有些尴尬。
　　曹秀晶没有发动车子，她问杨浩楚：“怎么了？你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，是不想回学校吗？”
　　杨浩楚闻到曹秀晶身上的香水味混杂了一些体香，更加诱人了。
　　杨浩楚低着头，眼睛看着膝盖，说：“你要和我爸爸离婚吗？”
　　曹秀晶一愣，问：“你怎么这么说？”
　　杨浩楚转身，凑到了曹秀晶身边，他的右手停在了曹秀晶的胸前。曹秀晶被突然靠近的男生吓了一跳，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。
　　但杨浩楚手上并没有多余的动作，他伸手指了指曹秀晶胸口的连衣裙说：“这里……”
　　曹秀晶低头，她的脸瞬间通红，然后从包里拿出湿巾处理干净了。
　　曹秀晶像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一样，又像一只煮红的螃蟹，笨拙地擦着衣服。
　　曹秀晶低着头不敢看杨浩楚：“你……你看到了什么吗？”
　　“看到什么了？”杨浩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了指曹秀晶的衣服说，“这应该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弄脏的吧。”
　　曹秀晶明白了他的意思，于是也不再多嘴，只是说了句：“你能帮我保密吗？我能给你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