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只可惜，大厅已经空无一人。只剩下一滩血迹。姜亦云慌张下楼，想跟着去看看，却一脚踩在了血迹上，重重摔在了地上。正这时，有电话打了进来，是教务处主任的。姜亦云接起。电话那头，老师告诉她，“姜亦云同学，你的退学申请已经通过审批了。”“还有五天，审批文件就下来了。”五天，正好是她离开这里的日子。算一算，刚好。姜亦云轻声道：“好，我知道了，谢谢。”电话挂断，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去而复返的姜云声。他绷着一张脸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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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，大厅已经空无一人。
只剩下一滩血迹。
姜亦云慌张下楼，想跟着去看看，却一脚踩在了血迹上，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正这时，有电话打了进来，是教务处主任的。
姜亦云接起。
电话那头，老师告诉她，“姜亦云同学，你的退学申请已经通过审批了。”
“还有五天，审批文件就下来了。”
五天，正好是她离开这里的日子。
算一算，刚好。
姜亦云轻声道：“好，我知道了，谢谢。”
电话挂断，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去而复返的姜云声。
他绷着一张脸，神情隐隐有些紧张，“什么审批文件？你要去哪？”
对于他的主动询问感到惊讶。
但姜亦云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，而是含糊道：“没什么，就是学校项目的审批文件。”
一听，姜云声蓦地松了口气。
他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姜亦云将他叫住。
“我说我没有推姜依依，你信我吗？”
姜云声神情复杂，深深看了她一眼，没有说话，转身离开。
6
姜亦云赶到医院时，姜依依已经从手术室出来，转入了普通病房。
姜母怒气冲冲上来，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你个白眼狼，养了你这么多年，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，看你把我们家依依害成什么样了。”
说着，姜母抬手要打第二巴掌。
姜亦云下意识闭上眼睛。
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，她睁开眼睛，撞入了姜云声那双眼眸中。
他抓住了姜母挥下的手，“妈，你先冷静一点。”
“冷静？你妹妹现在正躺在病床上，残害她的凶手就在眼前，你叫我怎么冷静！”
“妈妈，我——”
“你别叫我妈，我不是你妈！”
解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，就被打断。
姜母对着她破口大骂，“当初就不该收养你，活该你父母全没了，像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有完整的家庭，你滚，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妈，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！”
姜亦云紧抿着唇，心里咚的一声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。
哦，原来是她的心。
直面着她劈头盖脸的骂，直到守在病房里的沈毅突然喊了声，“依依，依依醒了。”
姜母这才罢休，狠狠瞪了她一眼，转身进了病房。
“宝贝，我的宝贝依依你没事吧。”
病房里传出姜母的哭声。
然而，此刻姜亦云脑子里还回荡着她刚刚不堪入耳的骂声，脑袋只觉得异常割裂。
抬头望去，走廊上空空的一片。
他们全都守在姜依依病床前。
姜亦云听到姜依依的声音，“妈妈，你们别怪姐姐，她不是故意把我推下楼梯的。”
“都怪我，我不该回来的，我决定了，等我身体好了，我就回去。”
“回到我原先养父母的家，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。”
“傻依依，你说什么呢，该走的是她。”
生怕门外的姜亦云听不到，姜母加大音量，“原先我还想着给她一笔钱再让她走，现在完全没必要了。”
“这种白眼狼，不要也罢！”
“真是寒了我的心。”
“亏我养了她那么多年，对她视如己出。”
一旁的姜父脸色沉重，一言不发。
姜云声沉吟道：“依依，你说是亦云推你下去的？”
他深沉的目光望着姜依依。
姜依依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，“嗯，哥哥你千万别怪亦云姐姐，她也是一时生气，才失手推我下去的。”
话落，姜云声脸色越发凝重。
沈毅不疑有他，“依依，你怎么还替她说话，她都那样对你。”
“不值得你为她说话。”
“我知道，因为你们认识了二十多年，我才回来一年，我只是个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