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你们老大。”光头愣了下，迟疑的看着虞遥：“小姐姐，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？”虞遥抿唇，对上光头怀疑的目光，咬牙道：“我是来找你们老大做生意的，大生意！”她着重强调大生意三个字，光头果然眼神发光。“行行行，我这就去跟老大说，小姐姐你等等。”门在虞遥面前关上，唯有光头急促的跑步声，从缝隙里传出来。虞遥握紧画筒，转身背对着门的方向。如果那个叫木子灰的不见她，她该怎么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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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走市面上的拍卖行，需要实名登记，虞遥现在用的是许明思的身份。
许家现在有案子押着，拍卖行这边的审查必定过不了，所以正经的拍卖行，虞遥是别想了。
“虽说拍卖行的抽成高，但是给的价格也高，如果师妹你不急需钱的话，可以试试拍卖行。”
秦慧慧给出最中肯的建议。
“谢谢师姐。”虞遥浅笑，感激道：“等我这幅画卖出去，一定请您吃饭。”
秦慧慧得意的哼了一声：“那是肯定的，你之前找我要的那些材料，就是为了修复这幅画吧？可以啊你，必须请我吃饭。”
“一定，师姐。”
秦慧慧又交代了虞遥几句画的保护措施，这才挂断电话。
虞遥放下手机，盯着眼前的画，陷入了沉思。
正经的交易行不能走……
那不正经的呢？
虞遥眼前闪过某个画面，那个站在台子上激情拍卖的拍卖师，以及二楼那些黑漆漆的窗户。
那里应该可以吧？
虞遥眼神瞬间放光，麻利的将画取下来，小心谨慎的放置在画筒中，背在身上。
她轻轻拍拍背部的画筒，离开仓库。
黑市拍卖场。
上次虞遥来这里，是周淮墨带着来的，这次却是只身一人。
守门的仍旧是那个光头，看见虞遥，笑得十分热情。
“呦，这不是上次和周律师一起来的姑娘吗？您怎么一个人来了？周律师呢？”
虞遥拽紧画筒的袋子，探头看向里面。
“我找你们老大。”
光头愣了下，迟疑的看着虞遥：“小姐姐，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？”
虞遥抿唇，对上光头怀疑的目光，咬牙道：“我是来找你们老大做生意的，大生意！”
她着重强调大生意三个字，光头果然眼神发光。
“行行行，我这就去跟老大说，小姐姐你等等。”
门在虞遥面前关上，唯有光头急促的跑步声，从缝隙里传出来。
虞遥握紧画筒，转身背对着门的方向。
如果那个叫木子灰的不见她，她该怎么办？
除了这一家拍卖场，这里还有别的黑市吗？
虞遥脑子里闪过无数的问题和结局方案，就像是PPT一样，一帧一帧的闪现。
一直到身后的门再次开启，虞遥也没能想出第二个方案。
“小姐姐！”光头热情的冲着虞遥招手，“老大要见你。”
虞遥松了口气，走进铁门内。
从大厅经过时，虞遥见台上空空如也，不由得疑惑：“今天没有拍卖吗？”
“啊……”光头失笑，无奈的看着虞遥，“小姐姐，你以为现在好东西都是路边捡的吗？我们这里做的全都是有钱人的生意，动则上千万，这种品质的东西，一个月能上一次就不错了。”
虞遥了然的点头，收回视线。
“您啊，是运气好，上次跟着周律师来的时候，正正好撞见我们这边拍卖了，平日里来，这里都没什么人。”
这么看来，拍卖场的生意，也算不得多好。
虞遥握紧画筒的手渐渐松开。
仍旧是那扇熟悉的门，只是这次走在前面的是虞遥。
虞遥走进办公室，光头在后面带上门。
木子灰坐在皮质的转椅上，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雪茄，却没有点燃。
“是……宁小姐对吧？”木子灰放下雪茄，站起来，伸出手，“上次见面匆忙，没有自己做自我介绍，你好，我叫木子灰，是这个拍卖场的管理人。”
虞遥伸手，虚握木子灰的指尖，然后收回手。
木子灰看了眼自己的指尖，扯开嘴角笑起来，笑容狂妄。
“听下面的人说，宁小姐是来和我谈生意的？
虞遥点头，将挂在后背的画筒取出来，放在桌上。
“我这里有一幅画。”她对上木子灰好奇的视线，瑟缩的耸起肩膀，“一副很值钱的画。”
木子灰收敛了面上的笑容，皱眉看向虞遥：“宁小姐，这画值不值钱，看了才知道。”
“当然。”虞遥点头，慢条斯理的打开画筒，将画取出来。
她的画拿在手里，和她的手是两种颜色。
因为时间沉淀，旧画都会呈现斑驳的颜色，特别是在画卷打开出，画卷泛黄。
当看见虞遥的手触碰到画卷，木子灰连忙站直了身子，将桌上其他的东西挪开，给虞遥留出足够的空间来放画。
虞遥撇了眼配合的木子灰，在桌面铺上一层白布，然后早已经戴上手袋的双手按着画卷的开口处，一点点展开。
当画卷完全展开，而变成传来木子灰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虞遥抬头看去。
木子灰天生一张恶人脸，不笑的时候更是看着凶狠。
他此刻眉头紧皱，眼里的震惊和不接，像是被人骗了钱财一般。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木先生。”虞遥嘴角上扬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，“这幅画，如何？”
木子灰竖起大拇指，惊叹连连：“活了这么多年，我以为只能在博物馆看见真品了，没想到……”
眼看着木子灰的手即将触碰到画卷，虞遥无情的推开，冷声道：“木先生，自重。”
木子灰回过神来，啧啧了两声，拿起方才被他扔掉的雪茄，在手中疯狂的转圈。
“好东西，真的是好东西。”他激动的盯着虞遥，“宁小姐，你确定要和我合作？”
虞遥点头，小心谨慎的将画收起来，一边收一边回答木子灰的话。
“我想把这幅画存在你这里拍卖，不过我有个条件。”
木子灰迫不及待：“你说你说，只要不是作奸犯科，我都同意！”
瞧着着急的木子灰，那张凶狠的脸，竟然变得有些耐看了。
虞遥轻笑，将画卷放在桌上。
“我要匿名拍卖。”
木子灰愣了下，眉头再次皱起来。
“宁小姐，这个……不合规矩啊……”
他们虽然被称之为黑市，但是做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，否则也不会跟周淮墨合作。
文物的拍卖，首先需要认证古董所属，只有所属人才有资格拿到拍卖的权限，这中间的程序很多，包括审核，仔细算下来，就算是今天确定了古董拍卖，那也是一周后才能进入拍卖场……